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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哗啦,一桶冷水泼在身上,穗安一个激灵,顿时透醒了。

    她茫然四顾,有那么片刻,人是迷蒙的。

    她在刮风漏雨的柴房里关了半夜,快天明的时候起了烧,人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她想要去抹脸上的水,可手却没抽动,这才发现自己被绑在十字木架上,而她所处的环境也不是那间破柴房,而是……督军府的地牢。

    穗安用力挣扎,“放开我,你们要干什么?”

    冰冷坚硬的鞭子伸过来,抬起了她的下巴。

    穗安瞪大眸子,头发上的水滴滴答答落下来,瞳孔却清晰的倒映出霍櫂那张精致的俊脸,满是冷漠。

    穗安心尖一缩,疼痛从心脏蔓延到全身,她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“阮穗安,你为什么要给爷爷下毒?”

    穗安忽然笑了。

    她就不该对霍櫂抱有希望。

    从被关入柴房那一刻起,她就觉得霍櫂能还她清白,她认可他的能力。

    可他给的是什么?

    捆绑、地牢、泼水,后面可能还有惨无人道的审讯,这就是她的丈夫,她所爱的人!

    但凡有一丝信任,他也不会把自己的妻子当罪犯对待。

    见她笑得越来越疯狂,甚至流出了眼泪,霍櫂的心脏收缩、发闷。

    “别笑了。”

    穗安慢慢收了笑容,“霍櫂,这就是你调查的结果,可真无能。”

    “阮穗安”霍櫂额头青筋直蹦,“有人看到你把纸包里的红色粉末放在汤药里,现场还找到了纸包,郎中已经验证是朱砂,人证物证俱在,我冤枉你了吗?”

    穗安心直下沉,这样看来,倒是有人精心算计了。

    她不打算当哑巴,“红色粉末是红花,那碗药也是我给自己熬的,避子药。”

    “避子?”他脸色变了变,有那么一瞬,他为她竟然敢避孕生气。

    不过……

    “你会避孕?阮穗安,你天天求着我要孩子,好容易得了一回,不该是喝助孕的药吗?为了圆那包红色粉末的谎,你是忘了吗?”

    “不是你说不要孩子吗?我……”离婚俩个字到了唇边,她犹豫了一下,没说出来。

    男人冷笑,“怎么不说了?是圆不下去了吗?爷爷对你那么好,你竟然如此歹毒。说,谁指使你的?”

    他一抬手,鞭子忽然甩出,啪的打在穗安身后的木桩上,带起的风割破了她的脸颊,留下一道血痕。

    “说不说?”他收回鞭子,威胁性十足的捋着。